在互联网行业摸爬滚打多年,我早已习惯了“常态化加班”的工作节奏。每到小长假,总会陷入一种报复性出游的怪圈——仿佛要把平日当“牛马”的憋屈,通过高强度的旅行全部发泄出来。去年“五一”,我和朋友在重庆上演了一场堪称“自虐”的四天三夜旅行:
第一天,在解放碑、洪崖洞等人挤人的景点间疲于奔命,单日爬楼50层;第二天,在武隆天坑徒步5公里,晚上小腿抽筋到睡不着;第三天,被导航坑着多走了3公里冤枉路;最后一天,拖着散架的身体,在防空洞里边吃火锅边算着回程时间。更悲催的是,这场耗尽体力的旅行结束后,我直接病倒了,却还要强撑着投入工作,那种疲惫感比加班还让人绝望。
今年“五一”前,我突然想通了:假期为什么非要过得像打仗一样?我果断推掉了所有邀约,在放假前一晚给家里来了个大扫除,然后心满意足地钻进被窝。
接下来的日子,我过上了真正的“躺平生活”:每天自然醒来就到中午了,点好各种喜欢的“垃圾食品”外卖,抛掉脑子追追最近大火的重生短剧,看累了就继续睡,就一个字——爽。说来好笑,这几天里唯一的运动就是去楼下做了次全身按摩,我居然因为睡太多把腰给睡疼了。
这种无所事事的假期,放在以前我肯定会觉得是种浪费。但这次,当我躺在床上看着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,听着楼下小孩的嬉闹声,突然意识到,原来休息不是要做什么,而是可以不做什么。现在的我,不再需要靠“特种兵旅行”来证明假期的价值,反而在真正的放松中,找到了最原始的快乐。
明天就要复工了,这次我难得没有焦虑和害怕,能用更平和的心情面对第二天的工作了。曾深度参与过某传媒团播业务的博主“天使宝贝”告诉Tech星球,现在的团播主播群体确实来自各行各业,她所认识的就有高校的研究生、开心麻花的话剧演员、空姐、足球运动员、武术演员等等,且现在都已经取得了不错的成绩。
作为团播赛道头部玩家的无忧传媒,首批团播成员来自其子公司向新娱乐的练习生,后来也有不少舞蹈老师、主持人等专业人员加入。
像女团SNH48成员李慧、《偶像练习生》选手娄滋博等“前偶像”,更是在成团之路受阻后以另一种形式爆火,重新出现在了公众的视野里。
“天使宝贝”告诉Tech星球,团播招聘时最看重的其实是上镜状态,才艺只是一方面,颜值和身材比例符合标准也很重要。当然,这个标准不是那么绝对,更注重的是个人特色,可以是现在主流的“白幼瘦”审美,也可以是黑皮亚裔感,不规定单一风格。为了吸引不同的受众,团播需要组建不同风格的团,自然需要不同风格的主播。
想成为团播主播一般需要经过三轮筛选。第一轮线上初筛,提交照片和自我介绍视频;通过后进入第二轮线下考核,需自带妆容试镜并完成1小时舞蹈测试;第三轮则由公司提供专业妆造,拍摄舞蹈视频后由评审团投票决定。
录取后需接受1个月内的密集舞蹈培训,掌握30-40支热门舞蹈,最终由公司确定个人风格、设计专属造型并分配直播团队,整个流程会全面考核形象、才艺和镜头表现力。
无论是素人还是前偶像,都采用同一套评判标准,上镜状态自然、有特色和辨识度才是重点,凭资历入场的情况很少,这就给了素人进入行业的机会。“前偶像”也并不是百分百能通过面试,失败原因可能他们对于团播镜头的适应程度和上镜的状态并不理想,或者公司已经有了跟他们撞款的大主播。
无忧传媒表示,由于团播内容形式多样,且可以多人互动配合,这就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对单人主播才艺和专业能力的要求,给了更多人展示自我的机会。
“现在做得比较头部的一些主播其实全是纯素人,可能很多都是大学生,在公司成熟的妆造打光的包装下,有亲和力的长相更容易受到观众的喜爱”,“天使宝贝”说。
“那位职业话剧演员转行来团播的老师,其实以前在职业话剧演员的月收入已经达到2万块钱一个月了,但他还是辞了工作来干团播,因为他的目标非常明确,就是想月入十万,干一年就休息,团播可以实现他的目标”,天使宝贝说。
天使宝贝告诉Tech星球,某传媒公司里能达到月入十万收入水平的主播非常多,现在就业压力较大的情况下,团播算是普通人能够到的一个“年入百万”的高薪职业。首先底薪就是比想象中多,开播了公司肯定就会开始推流,一旦有人看就能得到礼物打赏,所以月入过万可以说是非常容易。
已经在团播赛道立足的头部公司,通常会采取老带新的模式给新团引流。一般会安排公司几个已经在播稳定艺人跟着新团一起直播,比如,由三个新人和两个老人组成一个五人临时团,宣传时会说这是一个临时团小彩蛋,限定一周时间,即可有效为新团拉人气。另一种方式是直接打PK,比如老团的观看人数有1万人,新团可能就几十人,如果打 PK 的话,这一万人也同时可以看到新团,助其吸引新观众。
直播打赏,是团播主播的一项重要收入来源。在平台获得的打赏,由平台抽走50%后,剩下的由公司和主播分,公司一般对主播采取阶梯式分成政策,比如,打赏金额到十万元,可以拿到一个百分比分成,到二十万元又是另一个等级。
但这仅能代表头部公司主播的生存状况,据Tech星球了解,团播行业实际鱼龙混杂,两极分化严重。在巨大商机的吸引下,一大批传媒公司蜂拥入局,其中也不乏有浑水摸鱼的投机者,他们用“高薪保底”和“造星梦想”的话术,在各大平台广撒网式招募。最终往往演变为对主播的层层剥削,致使从业者健康权益甚至人身安全都难以保障。
一位前团播从业者告诉Tech星球,自己以前是管理岗白领,被一家传媒公司以“月保底1.1万元”的承诺吸引入行。实际入职后才发现,所谓的保底薪水完全是骗局,最终月收入被各种莫名其妙的理由扣减至五六千元,“同期入职的同事更惨,有人只拿了两千元”。
而且这份工作的高强度,也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,每天需要掌握五支新舞,一小时速成后立即考核,动作不标准会被舞蹈老师骂,更令人难以忍受的是密闭直播间里弥漫的二手烟。他坚持了不到一个月就迅速离职了。
多位曾进入过这个行业的人士告诉Tech星球,团播实则是以健康为代价的职业。表面规定6小时直播时长,但实际还有数小时的妆造、大量的排练和粉丝维护时间。“凌晨三四点下播是常态,根本没有私人时间,甚至还要去其他直播间‘开发大哥’”,一位主播透露,“流水不达标就会立刻被解约,所谓的保底工资根本拿不到。”
上述主播告诉Tech星球,团播主播的身体损耗普遍很严重,抑郁症、心脑血管疾病、腰椎劳损成为了职业通病。但最令人窒息的是畸形的职场生态,即便创造了千万流水,主播也还是产业链等最底层,工作环境充满二手烟和语言暴力,为了维持“大哥大姐”观众的打赏,一些不正规公司还存在软色情等擦边行为。
我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,原本计划今年“五一”去三亚度假,光是做攻略就花了整整3天。查机票、比酒店、算开销,发现最便宜的往返机票也要2000多,稍微像样点的酒店一晚一两千,加上吃喝玩乐,预算直接超标。算来算去,突然觉得没必要为了几天假期花掉一个月生活费,于是果断放弃了这个念头。
后来看到网上说“公园20分钟效应”特别治愈——只要在公园待上20分钟,就能明显缓解压力。我和几个朋友一合计,决定这个假期哪儿也不去,就找个公园晒太阳。5月1日那天,我们睡到自然醒,慢悠悠地买了野餐垫、水果和零食,在正午阳光最好的时候来到公园。那天天气特别好,我们躺在草坪上聊天、发呆、看云,直到看完日落。有个朋友突然说:“我感觉幸福得要哭了”。原来什么都不做,只是晒晒太阳,就能让人这么快乐。
第二天我们继续这个晒太阳计划,带着三明治和饮料,在树荫下聊八卦、谈人生。傍晚一起去吃了顿简单的晚饭,各自回家时都觉得神清气爽,晚上睡得特别香。
5月3日那天,我们决定换种玩法,来一场时下流行的CityWalk。从北京五道营胡同逛到国子监街,打卡了几家文艺小店,在红墙绿瓦间拍了不少照片。虽然挺有意思,但假期人实在太多,走着走着又陷入了“人挤人”的疲惫感。于是我们约定,第二天一定要找个清静的地方。
5月4日那天,有朋友推荐了她家附近的一条小河,两岸开满了海棠花。我们沿着河边慢慢走,闻着花香,偶尔停下来拍照。走累了就随便找家咖啡店坐坐,意外发现街角有家牛肉面馆飘出诱人的香味。我们临时改变计划,每人点了一大碗面——比起网红餐厅,这种随遇而安的小店反而更让人惊喜。晚上找了家安静的小酒馆,听着民谣喝点小酒。最后一天就在家休息,完美结束了这个“五一”假期。
回想起来,这大概是我过得最轻松的一个小长假。没有赶行程的压力,没有花钱的心疼,有的只是和朋友在一起的惬意时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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